林阳回握住他，抬头问李天龙，“你们为什么不安装电梯？”
“一是怕不安全，万一犯人在电梯里整点活，出个人命啥的，我们得吃不了兜着走。二是缺钱，这就得看我们敬爱的程局长给不给拨预算了。你说呢，程局长？”
李天龙回头看了一眼程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程曦面色苍白，他的手还紧紧抓着林阳的胳膊。
？？？李天龙脑海里冒出800个问号。
“不拨。你都说了出人命吃不了兜着走，你还好意思连累领导？！”李天龙耳朵里传来程曦冷冷的、有点急促的喘/息声。
李天龙不太充足的脑容量一时没消化这个画面，于是想扶程曦缠着绷带的左胳膊，可又不敢碰。
伸出手又缩回来，一时忘记争取拨款这件事。
大脑宕机般地问了句：“你们这是搞什么？”
……
“到10楼了，你赶紧去看谢天东在哪个屋。”程曦头都没抬，朝李天龙说道。
李天龙对程曦有种莫名的畏惧感，潜意识里抗拒，内心服从。于是他快步向前走去。
迈上最后一个楼梯，程曦的手放开林阳胳膊，他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林阳又抓过他的手，用身体支撑着他。
两人跟上李天龙的脚步，走到了10楼走廊尽头，只见李天龙咔哒一声打开监舍的门。
“他在里面。”
“你在外面等吧，我跟林阳进去。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嘿，卸磨杀驴啊，程局长。还叫我这头驴在外面等着干活。”
“好说，要不你也进去，负责按着他？”
程曦站在监舍门口，他手指弯曲，掌心向上，对李天龙摆出邀请的手势。
李天龙一听，脸上露出惊恐的眼神，他摆了摆手，独自站在楼梯前抽起烟。
“走吧！”
程曦跟林阳一同进入监舍内，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只见谢天东坐在一把生锈的椅子上，头发花白，脸颊凹陷，他抬起头，双眼找了下焦距，若有所思地看着进来的这两个人。
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