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存在许多似曾相识的经历，将原本短暂的时间无限拉长。灵魂每下坠一秒，白沐便经历了一世，直至重启，而后是下一次开端。
每一次从开始到结束回归起点，都会使得部分事物发生细微的改变。
这毫无疑问就是所谓的真相，但白沐无法承载此等巨量的记忆。
以灵魂之姿踏足漫步在这片虚无上，浓烈的困意袭来，由于灵魂的疲惫想要让白沐永眠于此。
“起开。”
沉重的一脚踹在白沐头上，混沌的思绪被一脚踢散，白沐连着在虚空上翻滚数圈后这才重新清醒。
“什么情况？”当在虚空中漫天飘舞的灵魂火光映入眼帘时，白沐的思维呆滞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灵魂的交界地。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对……那柄长枪…你是？！”白沐呼吸停滞，死死盯着那位容貌跟自己高度相似的白枭。
下一刻，枪尖瞬闪至白沐面门，距离刺中仅差两寸时悠悠停下。
“别这么瞪着我，膈应，还有，你我现在只是灵魂，无需说话也没必要呼吸。”白冥将长枪扛在肩上，此过程他甚至都没有张嘴。
白沐对此心知肚明，但有一点让他无比困惑，都是灵魂之姿了，为何白冥能将那把长枪也带入交界地？
“因为它是活的，懂？”
“？”
白沐摇了摇头，他现在最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白冥煞费苦心设的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片段里，白沐看到自己与白枭也曾以兄弟相称，亲密无间，似乎在为共同的理想付诸全力。
也看见了他们因理念不合反目成仇。
但每一次的记忆片段，都会在某一时刻退回最初的画面，然后重新播放，只不过内容却没有相同之处。
诸如此类的记忆，太多太多了。
“呼……我们谈谈吧。”深深吸了口气，白沐来到冥主面前，一字一顿道：“以灵魂之身相会，你伤不了我。”
白冥皱眉回应：“我说过你无需呼吸…也罢，有什么困惑，说。”
“你明明也经历过至黯，为何还要站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