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并未多想,接着把手中的东西一放,转身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随后,回首扬起唇角,笑道,“道长哥哥,你在病中多有不便,让我来给你换衣裳罢。”
说着便伸出纤纤玉指,就要上手为沈知行褪下衣衫。
见此,沈知行强按下她的手腕,语气又变回薄冷,“不用殷姑娘操心。”
“你害什么羞,亲都亲都过了,换件衣裳又有什么的。”殷九墨说的风轻云淡,她继续调戏道,“怎么,道长哥哥是怕我行那档子事儿?”
“放心,你病的连手都快抬不起来,我可不是会趁人之危的那种小人。”
听完这等厚颜无耻的发言,沈知行差点气晕过去,只见其态度继续强硬道,“在下说了,不用殷姑娘操心。”
沉寂片刻,倏然道,“殷姑娘难道是真的倾慕于在下么。”
这下子轮到殷九墨愣住了,她停下手,歪过头对焦住他的瞳孔,里头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这还有假?不然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难道不是因为有趣。”沈知行难得的对她露出笑,道,“亦或是别的目的。”
他人长得不错,透着股温雅气,又翩然脱俗,像画本子里的神仙跑出来了似的,但却一直对自己非常冷淡,话也不多。
明明这样干净温和的人笑起来应该很惹眼的,可此时却有种说不明道不出的苦愁感。
殷九墨猜不出,也不想去猜,她天生就是薄情寡意之人,所有美好的表象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自己的真心,只留给殷侯府和凌月阁。
“道长哥哥觉得我是在骗你吗?”殷九墨说着,便又要簌簌落下眼泪,“在长青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非你不嫁。”
“我从未见到像你这般耀眼之人,你胸怀天下,温良纯厚,还从盗匪手中救了我的性命,见我如此纠缠也从没恼怒……”
剩下的词实在不知怎么编了,便直接道,“反正我可没骗道长哥哥你,日久见人心。”
沈知行没有接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仿佛要验证话里的真假。
少顷,便侧过头去,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