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上班的中午,我简单地跟唐蜜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前几天急着请假。
唐蜜听着听着,没什么多余表情,最后问:“你叫她……綦少风的妈妈……什么?周女士?”
“嗯,”我点点头,“我们只见过一回,那时候,她说让我叫她周女士,现在人都去了,我想,还是不要忤逆她的意思了。”
唐蜜挑着眉,盯着我看了半晌,说:“我怎么觉得,这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糖糖的话,像是一枚石子,重重地投入平静的湖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我心里有什么就要按捺不住,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但又怕极了,只觉得有什么已经变了,却不明白自己在畏惧着什么。
“别乱猜,我只是觉得,我好像突然能明白他一点了,”我拢拢头发,又笑了笑,“大概亲人的逝去,总会令人心生感慨吧。你别管我了,就只是最近情绪不太高而已。”
她狐疑地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其实唐蜜也没什么精神,一碗银耳莲子羹,勺子舀来舀去,就是不见她喝。
“有心事?”
她没精打采地否认:“没有。”
我想了想,又问:“是不是汪逢时那边出什么事了?”
唐蜜猛地抬头看我一眼,又垂下头:“明面上没事儿,暗地里——我还是不说了。”
我认识唐蜜七年多了,还从没见到她这样萎靡,她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多问。但我能猜得到,台面上这两个人愈是和和气气,私下里的厮杀愈是激烈万分。看不到的战争,才是最黑暗致命的。
临近下班,我接到遥安的电话,说是想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犹豫了一下,我说:“我今天在南城跟组,收工后就直接回家了,改天吧。”
电话那端,他只是笑着说:“好。”
我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等到了下班时分,美食版的人所剩无几,应晨昱跟我一起走出来,突然压低声音,悄悄拽住我,问:“夏姐,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看你?”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打扮非常新潮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墨镜,歪斜着靠在车子旁。
是遥安。
看到我转向他,他抬起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