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荣顿时想到了刘大琨那被割了肉的心疼样子,便笑出声了来——
“我抢的。”
“您抢的?”
姚十初将那盒子打开,眼睛霎时一亮——
“好精致的翡翠杯子啊。”
“是吧?不精致我还不抢了呢。”
姚十初听着薛晏荣这得意地口气,又瞧着她坏笑的模样,眨了眨眼,随即有些明白过来了——
“这该不是您从刘大痦子那儿抢的吧。”
“要不说还是你聪明呢,瞧一眼就猜到了。”
薛晏荣边说边往里屋走,蹬掉了靴子就倒在了床榻上——
“大白天的柜上的伙计躲懒睡觉,我让他抓何首乌,他给我抓成乌头,碰巧了那伙计又是刘大痦子的外甥,我自然不能放过,当即就要拉他去报官,他当然不肯,几番僵持下,我就瞧见这个翡翠杯子了,成色虽说不算极品,但也是上乘,赶明儿让徐聿到当铺去兑成银子,等年初一的时候咱们搭棚施粥,倒是既省了银子,又做了好事。”
“这东西瞧着得值不少钱呢,怕是五六百两下不来,那刘大痦子能善罢甘休吗?”
“他!”薛晏荣不屑哼了一声“我二叔的狗腿子罢了,张口闭口的拿二老爷吓唬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他只管来,到时候我一块全收拾了!”
姚十初拉过被子,盖在薛晏荣的身上,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二老爷您也要收拾?”
薛晏荣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他的烂摊子我着实不想管,可本善堂那是祖父置办的产业,每年又往宫里供着御药,在京里可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可如今呢,我去的时候别说抓药的人,就是门前连个要饭的都没有,但就这样府里每年进药材的银子还在不停地往出,就冲他们这么做买卖,多少银子也不够开销的!”
“话是那么说,可若是您跟二老爷起了矛盾,老太太那边怕又要没完没了了。”
“祖母又不傻,她不是想盖个戏园子嘛,虽说账上已经预留出了银子,可往后呢,这戏班子里少说都是三十人往上,每张嘴都要吃要喝要例钱,二叔有多少能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