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塔忍不住,开口劝解:“老师,虽然我觉得易塔有错,不该那么顶撞您,但是,他也是为我们的实验着想的,是想让我们这个实验做好的。”
老师语气冷硬:“我不需要。你也不用再帮他辩解什么。”
“老师,你有的时候真像个小孩,”易塔苦笑着,低下头,蓦然停了手上的工作。
“老师再见。”
“我家有点远,怕晚了没地铁。”
易塔也走了。
陈一保持沉默。
陶月月师姐也沉默。
老师:“陶月月,镊子递给我。”
陶月月递过去。
老师猛地一把接过。
“哼,你也是指望不上的。”
明显是在对陶月月发泄情绪。
此时陈一只恨自己不是个透明人。
老师抬手看看时间:“快九点半了。”
“这样,你先走,剩下事情明天留给你陶月月师姐。”
陈一点头。
没跟老师礼貌说再见就掉头走人。
陈一到师姐办公室那里把实验服脱下。
已经很晚了,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师弟,”身后传来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我可能要被退学。”
陈一本来累得不想理人。说实在的,这个师姐着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大多数时候又表现地极为窝囊。就连易塔、邢麻二人,有时候也忍不住臭这位学姐几句。
但陈一一直暗自提醒自己:欺人不欺怂人。
有个词,“坏怂”,感觉就是形容这种人的。
你看那家伙在老师手里,是不是被驯得跟条狗似的。
嘿,也算她活该。
当然这老师也着实不算什么好东西。
老师没老师的样子,学生没学生的样子。
陈一转过头,微笑,“学姐,这种大事,好好跟老师沟通一下”。
陶月月也尽力在疲惫的脸上挤出微笑。
难看得鬼都不愿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