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府所在的小巷里头,大红色的压钱箱整整齐齐放在小巷子中,把路都堵死了一大半。
林竹筠走过去,略略一数,恐怕足足有五六十个之多。
她往前走,两担聘饼摞得老高,边境罕见的鱼翅、元贝等海味更是满满两篮,两雌两雄两对鸡不停地扑腾着翅膀,活力十足。
好容易进了林府,林府的院子里也一样满满当当,金茶筒银茶筒、金盆银盆、绸缎、玉器、古画……仿佛世间的一切好玩意儿尽数都堆到了林府的院子中。
饶是林竹筠是锦玉堆起来的大家闺秀,这一瞬间看着这些五光十色的金贵物件,还是有些晃了眼,忽然就明白了方才那些路边妇人所说的“满巷子的彩礼,让人不眼红都难。”
她再一看,忽然件一堆金玉之中还有好些木盒,她轻轻拿起一个打开,里头竟都是桃花香膏。
铁头突然冒了出来,脸上也满是喜色:“嘿嘿,我们将军知道那个杨家小子送了林小姐您香膏,所以又命人紧急采购了些添到聘礼里头,林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林竹筠听到这话真是哭笑不得,低声喃喃:“难道他连小孩的醋都要吃不成?”
林母听说林竹筠回来了,急急忙忙就从正厅跑了出来:“筠筠!筠筠!邝将军来完聘了!”
林竹筠有些恍惚地被拉入了正厅,只见正厅之中,邝老爷与邝夫人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林老爷的手微微又些颤抖,邝寂还是如往常一般,挺拔地站在邝老爷身边。
只是不停揉搓着腰间玉佩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一瞬间,林竹筠也紧张地同样握住了腰间的玉佩。
邝寂瞧见了她的动作,轻轻地勾唇一笑,眼中满是温柔的神色。
邝老爷满脸笑容,先说话了:“如今战事已平,犬子与贵女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呀?”
林老爷点头,眼中却有些不舍:“千舍不得,万舍不得,女儿始终还是要嫁人的。过几日就是筠筠十七岁的生辰,我总不能把她留成老姑娘了……”
邝夫人一笑:“林老爷不必舍不得,邝府就在隔壁,您若是想女儿了,只需让小厮喊一声,她不就能过来了吗?”
“哈哈,也是……”
邝老爷又继续说道:“方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