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做的题？”
季千白淡淡瞥过一眼，转着手里的中性笔，时不时掉在桌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嗯。”
顾幼笙咬了咬嘴角，压下心头的火气，深吸了口气，拿着卷子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季千白做的那道题。
“这里不能用这个公式，我刚才不是已经讲过了嘛，这里要做一个直角”
顾幼笙绑着高马尾，黑色的头绳儿在发根处特别显眼，她是天生的自来卷，小的时候营养不良，发质有些淡淡的微黄，顺着鬓角看下去，小巧玲珑的耳垂上竟有两个耳洞。
季千白疑惑的抿了下嘴角，不自觉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垂，她的耳朵上也有两个耳洞，好像是六岁那年打的，当时还是一个姐姐陪着她一起。
而那个姐姐跟顾幼笙一样，耳廓相同的位置都有一个痣。
“听懂了吗？”
顾幼笙讲的口干舌燥，季千白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到处哪都看，就是不看卷子上的题。
“懂了。”季千白敷衍道。
“那你重新做。”顾幼笙拿了张新的验算纸给她
“把这几道全都重新做。”
季千白鼓了鼓腮帮子，这回倒是没再东张西望，爽快的拿起笔唰唰没几下就把刚才错的题全都重新算了出来。
“这么快？”
顾幼笙将信将疑接过演算纸，一道道仔细看去，竟然全做对了，这方法跟公式竟比自己给她讲的那种还要简便。
刚才顾幼笙就怕季千白听不懂，专门没有用简化过后的公式讲题，而是选了比较通用又容易掌握的方法，感情这孩子一直在跟自己装傻，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会。
“顾老师，我都做对了吧。”
季千白翘着嘴角，脸上是一种挑衅的笑。
这样的笑容，让顾幼笙瞬间就明白，自己被这孩子套路了，花了那么长时间跟精力，讲了一堆本来就会的东西，一整个下午全被浪费掉了，饶是再好脾气的人，都要抓狂的。
“这些都是最简单的，做对没什么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