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安慰我？”
顾幼笙顿了一下，收回手去，重新抱起了胳膊环在胸前，还没说什么，就见季千白歪着嘴晃了晃头，笑道——
“你方式还真特别，至少说一句别难过也行嘛。”
顾幼笙脸上头一回露出尴尬的神情，挽着鬓角的碎发
“我、我不太会安慰人，我怕说出来的话万一伤害到你，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出来了。”
季千白点着头，随后又摇头道
“其实你也用不着安慰，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长时间，我都习惯了。”
说罢，季千白便将手边的卷子打开，朝顾幼笙递了过去
“检查吧，昨天晚上你留的作业，我都写完了。”
顾幼笙有些无措，接过递来的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除了答案，还有验算的过程，感情这孩子把试卷当草稿纸了。
拿起卷子先从大题开始检查，季千白的思路很清晰，字迹很规整，每一个能得分的项都没有落下，一行一行还有打尺子的印迹，看得出来她是认真对待了，再翻到前面看选择填空，顾幼笙不禁抿了抿嘴，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嘴边漾开，转过头看向季千白——
“这张卷子满分。”
季千白昂着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就成竹在胸。
“哎，跟你商量个事呗。”
她凑了过去，散落的头发，带着淡淡兰花的清香。
“你说。”
顾幼笙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我都得满分了，你好歹也给点奖励嘛，这样才继续有学习的动力啊。”
顾幼笙抬头看她，就见季千白眼中闪过些许狡黠，忽然觉得这孩子肯定又再憋什么坏水儿。
“你想要什么奖励？我可没有大红花给你。”
季千白猝然瞪大眼睛，差点儿没笑喷出来
“你就算给我大红花，我也不要！土死啦，都什么年代了，还大红花呢。”
顾幼笙低了低头，目光有些怔忪，大红花不好吗？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都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