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顾幼笙的脸上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环顾四周，心里不经的回响起了叶婉珂的话——
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会强大到不被影响，没想到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但让自己失落的并不是被说穷鬼，因为穷鬼这个标签从小就被贴在自己身上，被说得多了，也就不难过了。
而真正让自己难过的是叶婉珂的话第一次让顾幼笙正面认识到她跟季千白的距离有多远。
她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儿，凭着一腔孤勇就想将季千白拉出苦海，或许她的一腔热血只是为了报恩，可实际上她连自己的路都不知道。
反观叶婉珂呢，一个小三上位，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破坏了一个家，残害了一个母亲，最后还差点儿毁掉一个孩子。
顾幼笙心里一阵胆寒，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上帝，也不知道老天爷到底有没有眼睛。
如果有，那么为什么要惩罚没有犯错的人，而放过那些真正有罪的人。
季千白见她的眉头紧锁目光凝重，有些摸不准。
“你，不高兴吗？”
“没有，咱们点菜吧。”
顾幼笙猛的回过神来，脸颊两侧的微红已经退下，垂眸的瞬间有一丝看不懂的愁绪，好像还有些化不开的忧郁。
季千白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她，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垂着眸，似乎将自己从两人中间剥离了出来，到了另外一个季千白触碰不到的世界。
每次这样的时候，季千白就有种无力感，她为自己看不懂顾幼笙而无力，或许因为她是孤儿的原因，顾幼笙从来都不让别人过多的接近自己，似乎天生就有一面无形的屏障，即便是自己也挡在外面。
但季千白理解她，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长大，还能这样优秀，顾幼笙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早，但最起码自己是享受过母爱，而顾幼笙呢？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竟想抱抱她。
季千白是这么想得也是这么做的，咬着嘴角，睁大眼睛，眉宇间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前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