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脸颊上的唇,那么滚烫,那么柔软——又转移到眉毛,耳朵,脖子和嘴唇…
克拉拉感到自己被包裹在宽大而柔软的地方,像是栖息在萨福的怀里,又好像不是,总之是在一个舒服安宁之地,陷入长久的睡眠。
伤口的愈合总是缓慢的,尤其是对于她这样的混血,唯一治愈的方式就是在治疗魔法后,让她在黑暗和寂静中沉睡,她另一半血脉会缓慢修复致命的伤口。
尽管不会像人类或者是上九天那些神明们那样轻易的死去,但很可能一觉醒来,萨福的那颗蛋里出来的小东西已经白发苍苍了。
更何况,夜魔的寿命一直很长。
她睁开眼,先是看到东郊小教堂有些破败的屋顶,龟裂的墙皮细密的纹路逐渐在她眼里变得清晰。
她刚想动一动身子,就被记忆里那温暖结实的手掌轻轻按回去。
“你的…头发…颜色好像…不太一样了…”
克拉拉挣扎着扭过头,她看见神父坐在一把小木凳上拿着一本《弗利维亚帝国编年史》。曾经的黑发变成银发,还是那样普通的脸,虽然已经记不清楚过去的神父的五官,但克拉拉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在商店里遇到的时候,只敢猜测有这个可能,但现在躺在教堂里,克拉拉无比确定他就是那位,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摸一样。
“那在你记忆里里我的头发应该是什么颜色”
神父放下书,伸过手把克拉拉扶着靠在褪色漆雕的床头上,还贴心的把枕头垫在她的后背。
坐起身来视野开阔不少,克拉拉打量了一圈发现这是小教堂里那间平淡无奇的会客室,此时很安静,壁炉里蔫蔫地冒着一团橘红色的小火,随时感觉都会熄灭。
恶魔是不怕冷,神父作为脆弱的人类,难怪总是需要用到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克拉拉注意到壁炉架上放了盆被熏黄的花瓣,是蓟花的花瓣,给屋内添了一抹熏人的香气。
菱格的小窗上之前碎裂的五彩的玻璃已经被补好了。但材料好像很拙劣。白浆融在碎玻璃的缝隙里,看上去十分不美观,甚至连太阳的光线都受到影响。
对面墙放着两把没有扶手的椅式靠背椅,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