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来的时候,陈堰倚坐在太师椅上,正闹脾气不愿意喝药,屋里的下人全都跪在地上。
“祖父又不肯吃药了?”
“谁?是谁在说话?”
陈堰还未抬头,一块红纸包着的饴糖就出现在了眼前。
“糖!我要吃糖~~”
温知许立马收回手来,将汤药端了过去“咱们先喝药,一口药一口饴糖,一点都不苦。”
说罢便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自行喝下,随后又咬了一口饴糖,瞪圆了眼睛,边点头边扬出声音——
“嗯~~~这也太好吃了吧~~”
许是这模样太过馋人,陈堰顿时拍起手来,焦急道——
“我要喝药,我要喝药”
温知许半弯下腰身,一口一口耐心的给老人家喂着汤药,期间口水从陈堰的嘴角溢出,她也是直接用手去擦,丝毫没有半点儿嫌弃,仔细贴心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陈老将军的孙儿。
屋里跪着的下人满面惊愕——
说来也怪,平日里为这吃药的事情,不知费了多少脑筋儿,就连自家主子劝解都无用,这会儿竟被一个刚刚相识的小姑娘破解了?
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李旭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难以置信,难不成这定阳郡主真有什么神迹?不然怎的就让老将军乖乖听话喝药呢?
温知许瞧着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无奈的厉害——
人老了就像小孩,何况还是生这样不记事的病,更是需要人去陪去哄,上一世的陈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凡陈老将军不肯喝药又或是身子不适,她不是下跪就是彻夜不眠的苛责自己,想来这一世也是如此,不然屋里的下人怎会长跪不起?都是跟她这个主子学的。
得亏自己来了,否则老人家指不定要遭多少罪。
但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温知许知道那人的性子这一世还是如此,不会哄人,丝毫未变。
校场——
对面的人比陈祈高出至少两个头,袒露的胳膊全是鼓绷绷的腱子肉,发力冲起的是时候,更是犹如一座大山压来,可就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