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事应下,不多时便捧来一个沉甸甸的木盒,放在厅中央的桌子上,退了下去,路过苏欣时,与苏欣对了一个眼神。
苏欣便晓得方才在人群中,一语道破族长收人钱财之事,是苏管事安排的。
孙氏这边探着身子,想仔细看看木盒中是什么,苏永顺碰了她胳膊一下,孙氏倒是老实下来,只那眼珠子还在不停地乱转。
苏永昌将木盒往前一推,看着苏永顺说道:“这些年我年纪大了,来来回回跑也没那精力。况且这两年边关战事频发,加之连年大旱,许多铺子生意不好,我将周边不赚钱的几个店铺都关了,只剩临近益阳城附近的数十个金铺。”说罢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惆怅。
苏永顺有些怔愣,不晓得兄长与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益阳城中这个铺子不能给你,这是我当年日夜费尽心思经营起来的,其余的金铺你我二人平分。外人看来苏府有很多财产,他们却不知道疏通打点官府贵人,需要出多少银两,每年送礼上供足足花费几十、几百万两金银。除去这些,公中所剩银两,你我对半,这些银子足以供一般人家生活好几代人了。你拿去在外面另买个宅子,没事就别再来了,好自为之吧。”
苏永昌的话一出,众人震惊,苏欣也看向杨氏,杨氏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苏永顺起先听到将铺子归自己时,还犹自不敢置信,再到后来苏永昌说买宅子另过时,心中不禁懊悔今日之举太过冲动。
“尽管苏府凭一己之力敌对险恶眼红的小人,然而居心否测之人数不胜数,我都坚持下来了,可我未像今日这般失望。母亲还未下葬,这家就要散了,我能抵得住外人的歹心,却扛不住自家人的冷箭。趁如今还没到为了那点富贵兄弟相残前,把这家分个明白。”
苏永昌如今是真的寒了心,苏欣和杨氏多次提醒自己苏永顺的野心,可自己总是念着一般长大的血肉情分,不愿去细想探究,短短的几句话,苏永昌却似费尽浑身心力道出。
“既然兄长早已将财产分好,那为何不告诉我?”苏永顺此时红了眼,紧紧盯着苏永昌。
“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