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去哪？”
东东看到不知爸爸从衣柜里收拾衣服往外走，紧张的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问道。
严柏抬头看向田宁，她背对着他坐在炕沿上，乌黑柔顺的头发垂落在腰间如缎子一般，还有几缕飘在她手臂上，随着她轻拍孩子被面的动作起伏飘动，隐约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但还是收了回来，连同目光也收回，低头对东东道:“爸爸最近睡眠不好，先搬去客房睡。”
东东听到爸爸只是要搬去客房，很松了一口气，又问他:“是弟弟妹妹夜里哭闹吵着爸爸了吗？”
似听懂了哥哥的话，男娃咿呀一声从被子里挣出，冲着哥哥和爸爸的方向挥拳蹬腿，带动得女娃也在被子翻动起来，田宁伸手按住一个。
东东跑到炕边捉住另一个不安分的弟弟，警告道:“不许再闹了，爸爸被你闹得睡客房了，你再闹，妈妈也要去睡客房，夜里你醒来就只有哥哥管你，到时我打你屁屁。”
男娃不是个好脾气的，咿呀着攥起了小奶拳就砸向了蝈蝈，兄弟俩闹成一团。
田宁有些不是滋味，将女娃哄好后，从东东手里接过男娃:“东东你也还小，晚上安心睡就行，妈妈会照看好弟弟妹妹。”
“夜里他们要醒了，你就去客房叫我，我不栓门。”
身后响起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田宁肩膀僵了一下，但她没有回身，只轻轻“嗯”了一声。
很快，后头响起离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忽然头皮一疼，田宁醒过神，拍打男娃的小手:“小坏蛋，快松开妈妈的头发。”
终于吸引到妈妈的注意力，男娃咯咯笑了起来，松开头发，扑到她怀里。
被子里的女娃见了，也翻腾出来，爬向妈妈。
被两个奶娃缠住，费了好一番劲，田宁才哄着他们睡了，头发也被这两小坏蛋揪下来好几根。
刚松口气，发现东东一直在炕边看着她，小眉头皱着，欲言又止。
“东东怎么还不上炕睡觉？”田宁问道。
“妈妈，爸爸去睡客房，没拿枕头也没拿被子。”东东道。